此生最大的奢望是用柴火灶吃饭取暖

原创 利贞 鸢尾花 2月9日

这个春节遇上新冠肺炎，将整个社会经济的流动性冻结到冰点。抛开肺炎不谈，我们探讨一下另外一个问题——雾霾。

大街上机动车稀少了，工厂、建筑工地停工了，农村煤改气、改电了，农村没散养猪了，饭店停业了，人群没有聚集了，鞭炮也不放了……，可是春节期间，华北地区的雾霾持续上演。这究竟是为什么？

不只是华北、河北，只要到任何一座大中城市，郑州、洛阳、兰州、武汉，也是雾霾重重，雾霾绝不是京津冀的专利。十年前，青藏高原上的西宁市也是一片蓝天，近两年也有雾霾。西宁的雾霾有个特点，平视前方，城市上空300米以下全是雾霾，但向天空望去，依然是蓝天白云，若要雾霾消失，必须有一场风。西宁的雾霾与华北的雾霾不同，华北雾霾中含有大量的水汽，给人的感觉更像人间地狱，西宁的雾霾非常干燥，更像一层薄纱，这说明雾霾与空气湿度关系不大。这究竟是为什么？

我们防治污染这么多年，付出这么多代价，多少小企业作坊被关闭，但效果真的好吗？前两年，电视里每天都播报各地空气污染指数，最近也不怎么报了，是治理污染无望了，还是担心经济受不了了？专家是否该出来走两步，春节的雾霾到底怎么回事，说道说道呢？

所谓的专家，只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打转转，没有更高级的宇宙观，没有宏大的视角，没有系统的思维，不知道天地人是一个整体，所以对雾霾，既研究不透，也治理不好。此时，我想到了中国人祖祖辈辈烧了5000年的柴，柴火到底是恶人，还是功臣，我们对它的认识真的很明白吗？

人类文明的标志就是学会了使用火。5000年的历史中，华夏人的基本生活用火燃料都是柴，更早时候炼青铜、炼铁也是用柴，烧瓷器也是用柴，到后来，为了提高炼铁的生产效率，才使用了煤。煤炭是最近几百年才发现的吗？绝对不是，中国的宁夏、青海一些地区，剥开表层的土壤，下边就是大量的煤炭，可以说俯拾皆是，我们的祖先不知道用煤取暖吗？不是，非不能也，实不为也。

华夏的农耕文明是最绿色自然、最讲循环经济的文明。古人当然知道，煤炭比柴的热值高，烧起来带劲，但为什么不用呢？柴是天地给与人类的最绿色可循环的能源，只要有太阳，有土地，柴就可以每年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，五谷杂粮之秸秆，杂树灌木，每年生长，不烧白不烧。相反，煤炭是化石能源，是与地球同时产生的，用一块，少一块，况且副作用不少。

古人认为柴火是阳火，吸收地之灵气、天之阳气生长出来，做出来的饭好吃。年纪大的人，都喜欢回忆家乡农村的袅袅炊烟，巷子里飘散开的麦香气，这香味不只是五谷之香，也是柴火的香味，有不少人就爱闻柴火味，喜欢玩火、点火。一年四季，不同季节，土地上有不同的物产，每个季节烧不同的柴，就像春天吃榆钱，冬天吃大白菜，这叫得其时、用其气，柴火做出来的饭怎能不健康？相反，煤炭、天然气都是化石能源，是一种阴火，做出来的饭不好吃，阴气比较重。

柴火除了做饭，还有取暖功效。农村的房子，一般都有两到三个柴火灶。夏天，人们在下房屋的柴灶做饭。冬天，挪到北边堂屋柴灶做饭。过去农村的房子墙很厚，外层是灰砖，中间夹着一层厚厚的土坯砖。睡觉的炕，构造是土坯转盘成的烟道。土坯砖的特性是保温，热透了，一两个小时热量散不完。冬天一日三餐，每次做饭的同时，也把土炕烧热，整个屋子是暖和的，晚上睡前烧一把柴火，把土炕燎热，就能睡个暖和觉。现在城市，要求什么21度恒温，在屋里穿秋裤，时不时出汗，阳气外泄。农村的人们，追求不冷，穿厚点保暖，尽量不出汗，这样才能做到冬季藏精。

柴火有更多的功能，不被现代人理解。烧柴产生的烟味是天然的消毒剂，其中的硫成分可以杀死空气中的细菌病毒，杀一杀晦气。农村下房屋的厨房里烟熏火燎，但是燕子偏偏喜欢在这个环境里衔泥做窝，燕子傻了吗？柴火的烟气中还有活性炭，飘散到空中是一种很好的吸附剂，不管什么样的PM颗粒、水汽都能吸附，质量变大后沉降到地面，本身也是一种无机物肥料。

柴火燃烧后留在灶膛的炭灰除了扔到茅坑里发酵做肥，农民还把它收集起来留作他用。有时候，柴火灰是救命的。《伤寒杂病论》里有一个方子，对溺水者，挖一个土坑，把溺水人放坑里，身上撒满木炭灰，24小时内溺亡的人都能起死回生。这利用的是木炭灰的燥湿功能。农村人去世入殓时，要在棺材底板上撒一层木炭灰上面再铺一层黄纸，小时候爷爷去世，这一幕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

   有高人指出，我们对雾霾采取了种种措施但迟迟不散，根本原来是城市太多了。开车在高速公路行驶，很明显的感受是，只要看到了城市，上空的雾霾就比农村严重。看看我们的城市是个什么样子，整个城市地面全部被水泥和柏油硬化，露土的地方除了少部分公园绿地，基本没有了。正常的自然环境应该是天地二气相交，我们把地气隔绝了，每天太阳热辐射，水泥柏油表面的各种物质被蒸腾上去，再加上人的呼吸、放屁、汽车的排放、有机物的发酵等等各类东西，太阳下去，这些物质又缓慢降到地面，第二天还是重复这个过程，日日夜夜循环往复，积累在城市的各种PM日积月累，非一阵风不能清除。

  雾霾为什么不走？其实，雾霾只是城市化危机的一个结果。因为我们隔绝了地气，不能尘归尘、土归土，再加上我们消灭了柴火，少了一份消灭雾霾的载体。骄傲无知、数典忘祖的现代人，特别是那些砖家们，真的比古代人聪明吗？非也！我们是不是要反思一下激进、过度、不科学的城市化、城市规划和城市建设？